环状巧克力

你好,谢谢,小笼包,再见。

Cold Rain.

*2019.12.25

*喜欢炎客的第二个月,以后也会为炎客老公疯狂鸡叫的。(话不是这么说

*有一点送客要素,虽然不是很明显。

*老公生日快乐。(全网最迟生贺预定

*也送给我家的那位,cp辛苦了——

@鸽子王。

 

 

 

他不曾想过自己竟会落到这般窘境。

 

往日令人闻风丧胆的萨卡兹刀术师此时单膝跪立于废墟之中,咬牙发了狠紧握手中的断刃,任那锋利的刀口将掌心割裂得鲜血淋漓。黑衣的男人的背影渐行渐远,终于消失在空旷战场的尽头——那是胜者的慈悲,在他看来竟如此讽刺。

 

所有人都死了。

 

全部都是出自那家伙之手。眼看着部下一个个被利刃穿透,血溅得他身上触目惊心,可他却什么也无能为力。不应当变成这样,尽管他早已深谙战场有多残酷,此时竟再也说不出什么狂放之辞,垂首颓然望向沾满鲜红的粗糙水泥地。

 

这场战争给他带来了什么?

 

双手沾满鲜血,虽然一大半都来自他自己,定下神反倒觉得此前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失去了意义。杀戮、杀戮、杀戮,然后从雇主那边拿到报酬,挥霍一空便接着杀戮,如此循环往复。一旦习惯了这样的生活,就连独立思考的能力也几乎消失殆尽。

 

彻底变成一个狂战的空壳了啊,他自嘲地勾起一个笑,丢开手中的断刃,干脆靠着废墟的断壁残垣跌坐在地。向来藉以自傲的刀术竟变得如此脆弱,他就像从前那些被自己轻易碾压的弱者,被摆弄成最不堪的姿态,任凭如何挣扎也反抗不了半分。

 

“我不会杀你,我要让你活下去。”

 

这算什么,这算什么。所谓的慈悲不过是胜者羞辱败者的展现,他恨不得用手中的利刃捅穿那张满是漂亮话的嘴。

 

他恨不得将不堪一击的自己碎尸万段。

 

天阴沉沉的,不多时落下细细密密的雨,拍打在身上带起一阵凉意。他不禁打了个哆嗦,潮气混着微尘由伤口入侵,刺激着他的每一寸神经末梢。干脆在这里等死算了——他竟生出这样的念头。

 

是不是自己死了,也算那家伙没能得逞?

 

不知从哪窜出一只白猫,径直撞入他的视野,毫不顾忌地打断他漫无边际的荒谬遐想。像是迟疑什么一般在他身侧停顿数秒,抬爪缓步移至他腿侧,身子轻蹭他的小腿。

 

猫应该是想找个地方躲雨吧。他如此猜测,重心稍稍下滑一些,抬手艰难脱下那件沾满干涸血迹的外套替它盖上,仰头茫然望向灰蒙蒙的天空。

 

就连这些雨滴也有要去的地方啊。

 

未免太过于可笑。他开始羡慕起这只倚着自己的白猫,它一定无忧无虑,没有被人冠以什么该死的标签,也不必为了什么自己也看不透的目的去战斗,更没有理由怀疑自己存活于世究竟能获得什么。

 

然而他似乎会错了意。猫从外套底下探出身子,像要在他身上确认些什么一样,仰首再次和他对视数秒。他这才发觉,猫的眼睛是相当漂亮的浅蓝色,像一潭深邃的湖水,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吸入其中。

 

“……怎么了?”

 

猫并没有理会他的发问,前爪肉垫轻轻置于他的腹部,试探着稍一使力,接着低头轻轻舔起他的伤口。

 

“嗯……?你,在关心我?”

 

他实在没有余裕再做更多的反应,只是抬手轻轻抚上它湿漉漉的脑袋。除去被雨水淋湿,这只猫可以说相当干净,不像流浪猫,从毛色辨别也不是卡兹戴尔一带常见的品种,出现在战场上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。

 

在他走神的间隙里,猫已经完成了“伤势检查”,所有创口都小心翼翼地舔过一遍,接着窜下奔向不远处,径直衔住他大刀上的绶带。它应当是想把刀拖回给他,只是这把大刀对它的小身板而言过于重了。

 

于是他苦笑了一下,伤痕累累的手掌撑上粗糙的地面,咬牙使出全身力气站起身。平日里惯用的大刀此时竟如此沉重,险些从手中滑落。沾了雨水的绶带垂至肩部,一丝凉意倒是让他清醒了不少。

 

那只猫,是想向他传达些什么吗?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不知为何,炎客总觉得和他同一天入职的萨科塔男性有几分眼熟。虽说他对那类一板一眼的公务员确实没有什么兴趣,战斗间隙却总是不自觉瞥向那个人的身影。

 

白金色的发在阳光下映出几分光彩,湛蓝的瞳似是不掺一点杂质的玻璃珠,和他对视,仿佛整个人都能被他看透一般。

 

炎客意外地不讨厌这样的感觉。

 

“喂,萨科塔,我说——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?”

 

确认最后一个敌人也失去生命体征,送葬人收回手中的铳械,这才将视线重新投回炎客身上。即使只是随口问出的话,他竟也会如此认真地陷入思考,炎客不禁感到几分诧异。

 

“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罗德岛人事部,干员炎客。”

 

倘若炎客察觉到送葬人嘴角浮起的哪怕一丁点笑意,恐怕他也不会觉得自己把猫当人的念头有多愚蠢了。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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